第6章 金風玉露一相逢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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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幾張濕衣play的照片太羞恥了，季長安相信攝影師人品，他不可能拿給別人看，但是季長安他不相信自己。
他怕他自己什麽時候腦子一抽，就大大咧咧的給李一文看了!
那麽他的形象啊……簡直沒臉。
話說回來，幸好他沒有往衣服裏塞饅頭裝作有胸器，不然跳舞的時候胸口一抖一抖，他還怕饅頭掉下來。
至於成片，不是有PS嗎？修一下衣服的弧度裝作有胸不行嗎？
他悄咪咪地把攝影師傳過來的文件電腦存一份，U盤備份了一份，然後手機也傳一份。
大功告成!
2017年下半年，季長安大一。
他晚上還有晚自習，一般這個時候他都是用來寫作業。
只不過最近的作業他已經寫完了，沒什麽事情可以做。
專業書他沒有心情看，也沒有想好要繼續出什麽角色，好無聊。
他把手機放在專業書上面，然後裝作學習，其實他在發呆。
第一個，虞姬照片現在不能發出去，可能要用於動漫社周年匯的演出。
第二個，長安寂的微博號還需要經營，粉絲只有兩位數，尷尬。
第三個，數計學院和設計學院聯系了，要設計學院出幾個學生過去設計網頁界面。
李一文和季長安說第三個消息的時候，他們在一號食堂吃飯，正巧他雞腿上的肉都啃完了，正準備丟掉骨頭，他一聽到這個消息，心裏好氣哦，一咬牙，骨頭給咬碎了。
為什麽一定是設計學院啊？
季長安暗搓搓的想，雖然他是美術學院的，但是一樣會設計好不!
他吐出骨頭咬碎後的粉沫子和另外沒有斷的雞骨頭，惡狠狠盯著李一文:“哥，你什麽意思？”
“沒什麽意思。”李一文將正在咀嚼的飯吞了，瞥了一眼季長安，淡定地說。
“我生氣了。”
“關我什麽事？”
“……”靠!
季長安深呼吸，哼!不和這個人說話了，你明知道我什麽意思還裝作不知道，你的良心不會痛嗎？
好氣哦！
季長安把頭埋進飯碗，化悲憤為食欲!
“沒有女孩子。”李一文拿出紙巾擦嘴，他慢條斯理的說，然後就看見季長安耳朵明顯動了一下。他借紙巾的遮擋，微微一笑。
“就兩個男生，大二的。”
季長安擡頭，吃完嘴裏還包著的菜，嘟囔:“你幹嘛不直接說完？吊著我很有意思？”
“嗯。”
季長安作勢要打李一文，擡起胳膊就看到墨澤走過來了。
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外套，外套裏面是一件白色寸衫，衣領規規矩矩的折好，寸衫扣子扣到喉結處，外套拉鏈拉到寸衫第一顆扣子下方五厘米處。
季長安立刻收手，低頭，然後反手將手往自己的帽子上摸，裝作整理帽子的樣子。
帽子整理完，季長安看到自己餘光裏那雙大長腿往身後走過去，地板上的沒有影子也沒了，他回憶一下對方的臉才再擡起頭。
接著就看見李一文已經站起身了，手裏端著碗準備去洗。
李一文俯身，輕聲細語:“慫貨!”
……季長安初聽很生氣，但是想著那人還在，不能鬧出聲音，他按捺住怒火沒有反駁。
哼唧哼唧，你才慫!
A大有五個食堂，一號食堂是距離數計學院最近的一個食堂。
按照課表，墨澤三四節課就在數計學院上課，如果沒有特殊原因，他一般不會到其他食堂吃飯。
這不，他等到了!
季長安端著自己的飯碗，跟著李一文去洗碗。
擡手推開門簾出去時，他不受控制的回頭看。
那人就坐在他剛剛做的位置的後面，直著腰桿，只能看見他筆直的背影和低頭時微微露出的一點白。雪白的脖頸和黑色的頭發形成強烈的對比，季長安呼吸一滯……他確實很慫啊！
他們初中一個學校，高中一個學校，大學一個學校，可是他不認識他。
好多次食堂故意的“偶遇”，好多次排在他後面打飯的小心機，好多次操場跑步的擦肩而過，好多次考場相逢的彼此隔山海，好多次選修課坐在他後三排位置的懦弱……
季長安走出食堂，他該高興起來的。
剛剛，那個人，坐在他的身後了，如果他沒有離開，他們之間的距離不會超過十五厘米。
這是，除了打飯之外，能離他最近的距離。
季長安眨眨眼睛，他怎麽哭了？
嗯？他剛剛在想什麽？
——想起來了，他剛剛在想擺在他面前的三個問題，結果思緒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去了。
還是想現在要緊的事，比如照片不能發，那麽微博漲粉就有點困難。怎麽解決呢……不對!他可以放他跳舞的視頻呀，照片拿去做周年匯的部分背景圖片，但是視頻又不會拿出來播放呀！
至於網頁設計方面，他雖然有心，但是無力呀！人家設計學院去的是大二的學長，專業技術比季長安強，想來想去，他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就是——好歹是學長不是學姐啊！
他眨眨眼睛，把眼淚逼回去。明明他不是喜歡哭的人，可是一觸碰到墨澤有關的事情，他就控制不住自己。
墨澤沒有女朋友，這很好!
墨澤沒有男朋友，這更好!
季長安不受控制的又笑起來，心道:“哥，你真不愧是墨澤他們班的代班，什麽東西都打聽得到，做得很好哦(=^▽^=)”
他腦子裏還在七想八想，忽然頭頂光線暗了下來。
有一只無名指戴著戒指的手在季長安桌子上敲了三下。
季長安楞神，發生什麽了？
他擡頭，自己班主任抱著一摞文件站在他面前。
“好好的晚自習，就是用來玩手機的？還把書放在手機下面，你唬誰呢！”班主任不動聲色地瞧了季長安兩眼，繼續說:“作業寫完了嗎？你父母花錢來供你讀書是讓你天天在學校玩手機玩電腦嗎？早上起不來，上課玩游戲，下課睡覺，晚上熬夜，你們瞧瞧你們自己的作息。”班主任轉身，看著自己班上的同學，繼續說著:“已經是大學生了，要學會自己管理自己。這些話我開學的時候開班會就說過了，你們聽不聽得進去，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。以後我不會再說，現在我念名字，有名字的過來，你們的檔案有問題。”
班主任找個空位置坐下，念:“段輝。”
……季長安傻了，班主任話裏話外都是說他上課不認真聽講，晚自習還在玩手機……但是，這都不是眼睛看到的真相啊！
流年不利!
他低著頭想事情，手裏沒有拿筆，所以看起來確實不像在學習。
然後湊近一看，他的手機放在書上面，明晃晃的，簡直欲蓋彌彰，有人檢查就可以把書一合，將手機壓在書頁裏，裝作在學習。
看起來，確實是這麽回事兒，但是，真相真不是這個。
手機屏幕還是黑的呢！壓根沒玩好嗎？!
季長安不敢擡頭，肯定有幾個人在看他，他不想看到對方眼神中的嘲諷或憐憫，更不想看到同學刺眼的看熱鬧的表情。
至於那些不看他的，要麽在學習，要麽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。
明明班群上面，每個人都很聊得來。
季長安收起手機，把思緒都拉回來，他要開始學習了。
期末考試，綜合排名不進班級前三，他就把季長安三個字倒著寫!再玩cos就剁手!
心裏是豪情壯志豪言壯語，結果手卻沒個輕重。他把手機拿起往荷包塞，結果荷包和衣服貼得太緊，他以為手機放進去了，其實沒有。
季長安本身有那麽高，上衣口袋距地面少說也有一米左右吧，於是手機摔得一響。
他撿起來一看，屏幕沒有摔碎，只不過黑屏了，怎麽都打不開。
又是被老師批評又是手機摔了，他心裏煩，專業書也看不進去。
現在在上課，也沒有人能傾訴。
於是他拿出畫紙和鉛筆，畫人像。只有這樣他的心才靜得下來。
眼睛畫完的時候正好下晚自習，季長安準備去數計學院找李一文。
他的手機開不了機，試了很多遍都是這樣，季長安自己不會修，然而李一文卻是會的。
其實季長安有點搞不懂，李一文會修電腦會修手機，為什麽不去物信啊？物信不是處理各種電子設備的嗎？數計應該是學習計算機編碼一類吧？還需要會修手機？
季長安對於不感興趣的，通常只看字面意思來理解內涵。
數計學院和美術學院隔得不遠，五分鐘左右就走到了，加上兩個學院放晚自習的時間不一樣，現在去應該還能堵到人。
李一文是數計大一新生的代理班主任，簡稱代班，平時晚自習還要陪著新生一起上。
辛苦是辛苦，但是對評獎學金有用啊！
季長安到的時候，他們人差不多都走光了。
畢竟11月，天氣變冷了。
季長安來數計學院很多次，比如學《計算機基礎》，就是在這裏上課。
托李一文的福，他也知道了墨澤的班級——就是李一文管的那個班!
太有緣分了，可惜季長安不是李一文。
他探頭探腦地在後門張望，沒有看到李一文。
也沒有看到墨澤。
季長安垂眸掩飾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，準備回寢室。
……他們應該提前走了吧。
“咳咳!”
是李一文的聲音!
“這裏!”李一文從轉角走出來，看著季長安。
哎！他沒走，省的他去寢室找了。
季長安轉身快步走過去，正準備說自己手機垮了，嘴剛張開，他眼睛餘光就看見李一文身後站著的墨澤。
“……”我要說啥來著？
李一文知道季長安這慫貨，遇到墨澤什麽都忘了，他好心推了推他，問:“來幹什麽？”
季長安回神，想了想，實話實說:“手機壞了。”他確實不是為了見墨澤故意來的。
“哦，行!你給我吧，我回去看看。”
“好，謝謝哥!”季長安從書包裏翻出手機，遞給他。
“那我先走了，你修好了在QQ上和我說一聲。”穩住，聲音不要抖，眼神看哪呢！就是說你——眼睛，給我轉過來!
季長安說完就趕緊走，他臉紅!嗷嗷!心也在跳!好近啊！他看見墨澤的唇啦，竟然是菱形的，好好看，還很紅潤!天啊註意鼻血!你在想什麽呢？想親!親你個大頭鬼!
幾乎是踩著風火輪，季長安趕緊跑。不過背後有人在看著我，是李一文還是墨澤？
——停，不要再想了!
墨澤撿起季長安掉下來的紙，聲音平靜，說:“他書包還沒有拉。”
李一文笑:“沒關系，反正他包裏的東西都不重要。”
“是嗎？”墨澤看著紙上素描畫出的那雙眼睛，筆鋒細膩，眼睫毛纖毫可見，尤其是眼珠流露出來的神情，淡淡的，很熟悉。
——不重要嗎？明明這雙眼睛畫得那麽用心。
“對了，你今天忙不忙？我晚上有個論文要寫，這個手機你可以幫我修一下嗎？工具我寢室裏有，和書一起給你吧。”
“不忙，我試試吧。”
“好，麻煩你了。剛剛我們說到Web站點主頁的基本成分……”
墨澤把紙折起來捏在手裏，註意折痕不在眼睛附近。
既然學長沒有要，那麽他拿著，以後有機會還給季長安。
“是，然後應該編輯客戶手冊、公共關系文檔、技術手冊和數據庫。”
——是的，季長安，我記得你的名字。
“對的，墨澤，我建議你看這本書，上面有說……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季長安:我以為我喜歡的人重來不記得我。
墨澤:那雙眼睛，怎麽這麽熟悉呢？
哈哈，沒有斷更!還很肥，接近4000字啦。
攻還是出現得很少，下一章給特寫!!!flag在此。
明天還有考試，作者還是考完了再更新。
當初赤條條開坑了，現在每天現碼，後悔啊為什麽不存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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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成片，不是有PS嗎？修一下衣服的弧度裝作有胸不行嗎？
他悄咪咪地把攝影師傳過來的文件電腦存一份，U盤備份了一份，然後手機也傳一份。
大功告成!
2017年下半年，季長安大一。
他晚上還有晚自習，一般這個時候他都是用來寫作業。
只不過最近的作業他已經寫完了，沒什麽事情可以做。
專業書他沒有心情看，也沒有想好要繼續出什麽角色，好無聊。
他把手機放在專業書上面，然後裝作學習，其實他在發呆。
第一個，虞姬照片現在不能發出去，可能要用於動漫社周年匯的演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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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個，數計學院和設計學院聯系了，要設計學院出幾個學生過去設計網頁界面。
李一文和季長安說第三個消息的時候，他們在一號食堂吃飯，正巧他雞腿上的肉都啃完了，正準備丟掉骨頭，他一聽到這個消息，心裏好氣哦，一咬牙，骨頭給咬碎了。
為什麽一定是設計學院啊？
季長安暗搓搓的想，雖然他是美術學院的，但是一樣會設計好不!
他吐出骨頭咬碎後的粉沫子和另外沒有斷的雞骨頭，惡狠狠盯著李一文:“哥，你什麽意思？”
“沒什麽意思。”李一文將正在咀嚼的飯吞了，瞥了一眼季長安，淡定地說。
“我生氣了。”
“關我什麽事？”
“……”靠!
季長安深呼吸，哼!不和這個人說話了，你明知道我什麽意思還裝作不知道，你的良心不會痛嗎？
好氣哦！
季長安把頭埋進飯碗，化悲憤為食欲!
“沒有女孩子。”李一文拿出紙巾擦嘴，他慢條斯理的說，然後就看見季長安耳朵明顯動了一下。他借紙巾的遮擋，微微一笑。
“就兩個男生，大二的。”
季長安擡頭，吃完嘴裏還包著的菜，嘟囔:“你幹嘛不直接說完？吊著我很有意思？”
“嗯。”
季長安作勢要打李一文，擡起胳膊就看到墨澤走過來了。
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外套，外套裏面是一件白色寸衫，衣領規規矩矩的折好，寸衫扣子扣到喉結處，外套拉鏈拉到寸衫第一顆扣子下方五厘米處。
季長安立刻收手，低頭，然後反手將手往自己的帽子上摸，裝作整理帽子的樣子。
帽子整理完，季長安看到自己餘光裏那雙大長腿往身後走過去，地板上的沒有影子也沒了，他回憶一下對方的臉才再擡起頭。
接著就看見李一文已經站起身了，手裏端著碗準備去洗。
李一文俯身，輕聲細語:“慫貨!”
……季長安初聽很生氣，但是想著那人還在，不能鬧出聲音，他按捺住怒火沒有反駁。
哼唧哼唧，你才慫!
A大有五個食堂，一號食堂是距離數計學院最近的一個食堂。
按照課表，墨澤三四節課就在數計學院上課，如果沒有特殊原因，他一般不會到其他食堂吃飯。
這不，他等到了!
季長安端著自己的飯碗，跟著李一文去洗碗。
擡手推開門簾出去時，他不受控制的回頭看。
那人就坐在他剛剛做的位置的後面，直著腰桿，只能看見他筆直的背影和低頭時微微露出的一點白。雪白的脖頸和黑色的頭發形成強烈的對比，季長安呼吸一滯……他確實很慫啊！
他們初中一個學校，高中一個學校，大學一個學校，可是他不認識他。
好多次食堂故意的“偶遇”，好多次排在他後面打飯的小心機，好多次操場跑步的擦肩而過，好多次考場相逢的彼此隔山海，好多次選修課坐在他後三排位置的懦弱……
季長安走出食堂，他該高興起來的。
剛剛，那個人，坐在他的身後了，如果他沒有離開，他們之間的距離不會超過十五厘米。
這是，除了打飯之外，能離他最近的距離。
季長安眨眨眼睛，他怎麽哭了？
嗯？他剛剛在想什麽？
——想起來了，他剛剛在想擺在他面前的三個問題，結果思緒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去了。
還是想現在要緊的事，比如照片不能發，那麽微博漲粉就有點困難。怎麽解決呢……不對!他可以放他跳舞的視頻呀，照片拿去做周年匯的部分背景圖片，但是視頻又不會拿出來播放呀！
至於網頁設計方面，他雖然有心，但是無力呀！人家設計學院去的是大二的學長，專業技術比季長安強，想來想去，他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就是——好歹是學長不是學姐啊！
他眨眨眼睛，把眼淚逼回去。明明他不是喜歡哭的人，可是一觸碰到墨澤有關的事情，他就控制不住自己。
墨澤沒有女朋友，這很好!
墨澤沒有男朋友，這更好!
季長安不受控制的又笑起來，心道:“哥，你真不愧是墨澤他們班的代班，什麽東西都打聽得到，做得很好哦(=^▽^=)”
他腦子裏還在七想八想，忽然頭頂光線暗了下來。
有一只無名指戴著戒指的手在季長安桌子上敲了三下。
季長安楞神，發生什麽了？
他擡頭，自己班主任抱著一摞文件站在他面前。
“好好的晚自習，就是用來玩手機的？還把書放在手機下面，你唬誰呢！”班主任不動聲色地瞧了季長安兩眼，繼續說:“作業寫完了嗎？你父母花錢來供你讀書是讓你天天在學校玩手機玩電腦嗎？早上起不來，上課玩游戲，下課睡覺，晚上熬夜，你們瞧瞧你們自己的作息。”班主任轉身，看著自己班上的同學，繼續說著:“已經是大學生了，要學會自己管理自己。這些話我開學的時候開班會就說過了，你們聽不聽得進去，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。以後我不會再說，現在我念名字，有名字的過來，你們的檔案有問題。”
班主任找個空位置坐下，念:“段輝。”
……季長安傻了，班主任話裏話外都是說他上課不認真聽講，晚自習還在玩手機……但是，這都不是眼睛看到的真相啊！
流年不利!
他低著頭想事情，手裏沒有拿筆，所以看起來確實不像在學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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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起來，確實是這麽回事兒，但是，真相真不是這個。
手機屏幕還是黑的呢！壓根沒玩好嗎？!
季長安不敢擡頭，肯定有幾個人在看他，他不想看到對方眼神中的嘲諷或憐憫，更不想看到同學刺眼的看熱鬧的表情。
至於那些不看他的，要麽在學習，要麽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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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長安收起手機，把思緒都拉回來，他要開始學習了。
期末考試，綜合排名不進班級前三，他就把季長安三個字倒著寫!再玩cos就剁手!
心裏是豪情壯志豪言壯語，結果手卻沒個輕重。他把手機拿起往荷包塞，結果荷包和衣服貼得太緊，他以為手機放進去了，其實沒有。
季長安本身有那麽高，上衣口袋距地面少說也有一米左右吧，於是手機摔得一響。
他撿起來一看，屏幕沒有摔碎，只不過黑屏了，怎麽都打不開。
又是被老師批評又是手機摔了，他心裏煩，專業書也看不進去。
現在在上課，也沒有人能傾訴。
於是他拿出畫紙和鉛筆，畫人像。只有這樣他的心才靜得下來。
眼睛畫完的時候正好下晚自習，季長安準備去數計學院找李一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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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長安對於不感興趣的，通常只看字面意思來理解內涵。
數計學院和美術學院隔得不遠，五分鐘左右就走到了，加上兩個學院放晚自習的時間不一樣，現在去應該還能堵到人。
李一文是數計大一新生的代理班主任，簡稱代班，平時晚自習還要陪著新生一起上。
辛苦是辛苦，但是對評獎學金有用啊！
季長安到的時候，他們人差不多都走光了。
畢竟11月，天氣變冷了。
季長安來數計學院很多次，比如學《計算機基礎》，就是在這裏上課。
托李一文的福，他也知道了墨澤的班級——就是李一文管的那個班!
太有緣分了，可惜季長安不是李一文。
他探頭探腦地在後門張望，沒有看到李一文。
也沒有看到墨澤。
季長安垂眸掩飾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，準備回寢室。
……他們應該提前走了吧。
“咳咳!”
是李一文的聲音!
“這裏!”李一文從轉角走出來，看著季長安。
哎！他沒走，省的他去寢室找了。
季長安轉身快步走過去，正準備說自己手機垮了，嘴剛張開，他眼睛餘光就看見李一文身後站著的墨澤。
“……”我要說啥來著？
李一文知道季長安這慫貨，遇到墨澤什麽都忘了，他好心推了推他，問:“來幹什麽？”
季長安回神，想了想，實話實說:“手機壞了。”他確實不是為了見墨澤故意來的。
“哦，行!你給我吧，我回去看看。”
“好，謝謝哥!”季長安從書包裏翻出手機，遞給他。
“那我先走了，你修好了在QQ上和我說一聲。”穩住，聲音不要抖，眼神看哪呢！就是說你——眼睛，給我轉過來!
季長安說完就趕緊走，他臉紅!嗷嗷!心也在跳!好近啊！他看見墨澤的唇啦，竟然是菱形的，好好看，還很紅潤!天啊註意鼻血!你在想什麽呢？想親!親你個大頭鬼!
幾乎是踩著風火輪，季長安趕緊跑。不過背後有人在看著我，是李一文還是墨澤？
——停，不要再想了!
墨澤撿起季長安掉下來的紙，聲音平靜，說:“他書包還沒有拉。”
李一文笑:“沒關系，反正他包裏的東西都不重要。”
“是嗎？”墨澤看著紙上素描畫出的那雙眼睛，筆鋒細膩，眼睫毛纖毫可見，尤其是眼珠流露出來的神情，淡淡的，很熟悉。
——不重要嗎？明明這雙眼睛畫得那麽用心。
“對了，你今天忙不忙？我晚上有個論文要寫，這個手機你可以幫我修一下嗎？工具我寢室裏有，和書一起給你吧。”
“不忙，我試試吧。”
“好，麻煩你了。剛剛我們說到Web站點主頁的基本成分……”
墨澤把紙折起來捏在手裏，註意折痕不在眼睛附近。
既然學長沒有要，那麽他拿著，以後有機會還給季長安。
“是，然後應該編輯客戶手冊、公共關系文檔、技術手冊和數據庫。”
——是的，季長安，我記得你的名字。
“對的，墨澤，我建議你看這本書，上面有說……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季長安:我以為我喜歡的人重來不記得我。
墨澤:那雙眼睛，怎麽這麽熟悉呢？
哈哈，沒有斷更!還很肥，接近4000字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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